他闭上眼,没有言语,也没有叹息。
书房的空气静止得像一幅无声画。
卡尔仍坐在那张深sE高背椅里,双眼闭着,头微微後仰,整个人被月光斜斜地切割成明与暗。他的披风尚未解下,铠甲尚未卸去,就像他从不允许自己彻底放松片刻。
直到,那道声音响起。
咚——咚。
轻敲两声,不急不缓,不属任何侍从的节奏,也不是卫兵例行的问安。
那是一种有意识地「靠近」,不是请求允许,而是将自己稳稳地放在门外。
卡尔睁开眼,没有立刻应声,只静静看向那扇门。
门上反映着些许火光——她站在那里。
他知道是她。
那气息与脚步太熟悉,甚至不需要听见声音,就能辨别出那是曾与他同坐寂静、同走深渊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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