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看到一间靠近捷运站、屋龄接近五十年的两房公寓,开价1,980万。
「你知道我贷得起,但我不想被这个社会的逻辑绑住。」他语气变得平静,「我每天写的那些程式,让全世界的人网路连线更顺畅,连be更高画质,老板们可以再涨GU价、发奖金,但这些成就,最终没办法让我安心留在这城市里。」
我没说话,手机萤幕还亮着,房屋图片乾净、简单,有点像是童年玩过的模型屋。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
“我们不是不努力,是这条赛道从一开始就为有资产的人铺好路了。”
列夫靠在椅背,长叹一声:「这种感觉,就像是参加一场早已安排好的b赛──有人从一出生就立在终点线,而我们却还在起跑线上推算贷款利率。」
透过昏暗的窗外,街边霓虹映在玻璃上,红、h、蓝、绿的光芒交错闪烁。城市看似喧嚣热闹,却如同一场伪装成梦想的骗局。
我想到在美国加州的表哥,矽谷年薪超过十万美元,折合新台币逾三百万元,却依旧无法在距离公司一小时车程内地区置产;有些人甚至把露营车停在办公室的停车场,就此变相住进了公司。再看看在英国l敦念书的表姊,这座金融中心虽然高薪工作繁多,一间大小犹如单人牢房的迷你公寓,租金却要吃掉她超过三分之一的月薪。
我低声道:「我想起社会思想史课本里的那句话——不平等从不会在一夜之间爆发,它总在制度与日常的缝隙中悄然积累,直到某天,人们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列夫回应我一个微笑,像是找到知音的革命者,
而我成了思想病毒的0号感染者。
几周前,美国总统宣布封锁国境後,华盛顿特区的联邦准备理事会总部会议室内,灯光冷冽,气氛如绷紧的弦。窗外,春天的樱花在微风中摇曳,但室内却没有一丝生气。几位理事围坐在长桌旁,面前堆叠着厚厚的市场报告,数据图表上红sE的曲线如断崖般下坠——GU市连续数日暴跌,企业债务违约风险飙升,失业率预测像幽灵般笼罩。桌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在为全球经济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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