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调查,李男近来常至派出所抱怨租金纠纷,也曾多次报案儿子失踪,警方屡次在公园寻回其子。警方已将他依杀人罪移送,检方声请羁押。
陈大连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实在太可怕了……低价租给低收入家庭,要求分摊点费用而已,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转向卡雅,神情复杂。身为也将自家空房租给学生的房东,这起新闻让他心头一沉。
卡雅沉默了几秒,毕竟也曾在外租房,各种租房烂事也没少遇过,没有马上回应父亲。她眼神仍停留在萤幕上,看着警方带着李姓老翁走进警局的画面。
「是可怕没错……但也很悲哀。」她轻声说,语气中有一丝挣扎,「爸爸,你不觉得这根本是一场制度X失败吗?房东没错,但这个老先生的处境,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个社会默许的。」
陈大连愣了一下:「什麽制度X失败?」
卡雅叹了口气:「疫情下最底层的人,几乎无保障。没有正职、没有劳保,收入中断後只能靠少得可怜的补助和退税。那位老先生也许JiNg神早就出了问题,但为什麽没有人在他多次报案、抱怨房东时注意到?他们活在这个城市的边缘,直到某天出事,我们才看见他们的名字。」
她看向父亲:「你有房可以租,可以说我是好心出租,但如果一个人连选择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忍受房东说什麽是什麽,那还叫租房吗?那是求生。」
电视画面转为节目广告,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陈大连望着nV儿,一时说不出话。他脑中闪过自己成长的片段——那是台北郊区拥挤老旧的眷村,四四南村,父母是战後从东北撤来的军人与眷属,一家五口挤在两间房里。
他记得母亲拿着配给证排队买米,记得父亲在军中退役後只能靠家教和翻译维生。那种「只能撑着,没有退路」的生活,他也经历过。
「也许你说得对……这社会,没多少人真的有选择。」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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