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溪融,问剑谷峰外送川浩浩汤汤,曲折地流下山去。
行船的蓑衣老翁照例接送着上下山的弟子,层叠白衣犹如浮于水面的云絮。
天光正好,山水明净。
数月前那昏暗到仿佛天崩地裂的景象,界水张牙舞爪的浊气业障,再也瞧不见半分残余。
倏然,头顶掠过几片黑影,似鸟雀投下,转眼不见踪迹。
船上有几位知觉敏锐的修士纷纷仰脸。
“是哪位真人就此过路?”
“玄衣,又夹杂一抹红影……莫非是太虚门来客?”
“太虚门,嘶,该不会是——”
窃窃碎语,有人明了,面上不禁现出些许歆羡与向往;还有人没转过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
同行者小声提点道:“你可别忘了,无律长老、哦,如今该叫谷主了。无律谷主今日在问剑峰设家宴,能接到请帖的,不就只有那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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