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保住我?”柳长英反问。

        他眸光平静,半分不见大厦将倾、临近终末的慌乱,犹如一潭死水。

        “你们想做什么,方且问已告知于我。”柳长英说,“此身为傀儡,不可充作阵结,如此,便在这里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们想让天下修士愿意取回业障,便叫他们知晓真实,走投无路者,自然愿意一拼。但那还不够,那些趁天道残缺而爬上高位的修士,不会愿意改变。看看眼下还想追随于我之人就清楚了。”

        二人不禁沉默,因柳长英所言,确乎是如今的困境。

        道门闭塞三百余年,那些受尽裨益、把控着一族兴衰的老祖,恰恰是最明白心魔为何物、取回该要面对什么的人。

        他们不似身处底层的修士一般郁郁不得志,渴求变革;也不似年轻道人尚存意气,欲除去不平之债。

        这些存在,便如同河中的沙石阻塞,使得水流不能滔滔成洪。

        沉默之中,柳长英从水中站起身,缓步向洞窟外行去。

        他一路走到清云峰的后山,越过石径与松林,停在水潭边。

        定定地凝望,仿佛在回想着什么。良久,再度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