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主意。”
谢征道,往前走出一步,“是我让不系舟带我回来的。”
这番话打碎了傅偏楼最后一丝寄望,他捂住眼睛,喉中发出细碎不成调的声响,仿佛看了个了不得的笑话,而自己便是笑话本身。
“为什么要回来?”他的语气逐渐激烈,“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还要淌这浑水?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
谢征止住步伐,好似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尔后道:
“或许是,舍不得你吧。”
他应了方才调笑的那番话,傅偏楼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呆呆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陡然飘忽出声:“谢征……我很害怕。”
他一边说,一边将镇业枪向前挑去,横亘在走来的谢征面前。
有时候,傅偏楼觉得自己像荒原上一种寄生的藤萝,以血肉为食,死死攀附在寄主身上。
那种藤萝是很漂亮的,枝叶晶莹剔透,容易招惹瞩目。同时又很脆弱,仅有微薄的灵智,不依靠宿主,就无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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