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把剥得不成样子的苹果连同刀具放到一旁,“渐冻症,小晏,他的生命已经看到终点了,他不希望……不希望我看到他最后的模样。”

        “……”怎么会得这种病。

        那是金钱和权势都无能为力的病症。晏怀瑾了解过,得了这种病的人,只能在绝望中等待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失去控制,直到最后连脏器也一同失去作用。

        得了这种病的人,会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死亡”这个过程。

        即便和江文林并不是很熟,晏怀瑾眼眶还是红了些。

        “小晏,我忽然好后悔,如果——如果我没有同他闹这么长时间的别扭就好了。”

        唐元禄本来打算今天只是和晏怀瑾告个别,可是晏怀瑾竟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那双仿佛无限温柔的眸子里,唐元禄很轻易地就卸下了心底的防线。

        “我和文林是大学在一起的,我们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可是,因为江家不允许的缘故,我们约定一同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我们可以自由地在一起。”

        晏怀瑾用手指握住了唐元禄的指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支持。

        “在离开的路上,我们出了车祸。我这一躺,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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