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在泥炉上咕噜噜沸腾,碎雪随着风灌进亭子中。
过了几秒,廖晚才看着他,腿上的暖手壶温着,对他开口:“你知道的,颐和那边的事,我不能插手。”
上一辈还欠着情分,她自己的儿子在一些事上管管就罢了,换到其他人,她未免太过越界。
“嗯。”邹风扯了下嘴角,点了头:“所以能怎么办,连您都不能插手,撬墙脚就撬墙脚吧。”
“您儿子还年轻,做点错事正常。”
他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垂着眼,从衣兜里拿出盒烟,不紧不慢地在那阵寒风中拆着,跟她说:“原本多留一年,是想把她一块带出去的,她该读更好的学校,随便是美国还是其他地方。”
邹风顿了顿,手肘搭着膝,垂眼看着在寒风中”刺啦啦”作响的烟盒塑料膜,头发也被风扬起,神色有些黯然,才继续:“可惜没来得及。”
事发突然,他走换她留,是现阶段在她身上唯一零风险的办法,同时夏思树的一切颐和那边也得负责着,这也是他的交换条件。
关系也好,资源也好,他现在有的这些东西都离不开颐和公馆。
他因为家里边比别人的起点高,高到多数人一生都达不到的起点,相应的,同时也受着家里边的限制,这份限制要不要他没有选择。
总有那么一天能脱离开上一代,她或者他也没法再被管制着,但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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