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低头看着自己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忽然意识到,这辈子,他们俩无论是谁都做不成孤家寡人了。
重来一次的意义,傅蓉微为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们离了佛落顶,一路上?不紧不慢,赶在晌午之前,进了冀州的地界。
实话,冀州并不是个富庶的地方,比粮多,它不如楚州幽州,比钱多,它不如并州青州,在大梁,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后妈养的孩子,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穷得可怜也没人管。
冀州城走进去有一种厚重的感?觉,四处都灰蒙蒙的,抬头天上?也不见晴色,傅蓉微瞧着大道宽敞,却?不见有多少行人。
“冀州以前没这么破败。”姜煦:“不知?发生了什么,把老百姓折腾的不轻。”
正好?此时?,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撑着竹杖路过,路边一个蒸馒头的大叔扔了一口?饭给他,乞丐冲着他无声作了个揖,拖着沉重的步子,慢腾腾走远了。
傅蓉微眼神一动,问?:“你饿吗?”
姜煦立时?意会,牵着傅蓉微来到摊前,从那口?大蒸锅里挑了两个花色的馒头,撂下银钱,攀谈道:“老板是个善心人。”
老板皱着脸,仿佛有不完的烦心事,道:“谈不上?善心,从前都是旧识,一朝家道中落,不忍心见他们如此狼狈。”
姜煦不动声色道:“冀州和从前不一样?了,记得上?回我来时?,街上?还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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