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字正腔圆地用中文骂他,他同样用我熟悉的日本音调告诉我,他会中文。
於是我和他相互对视一会後大笑起来,在笑声仍回荡时我灰溜溜地带着脸上未脱下的笑跑去认领遗T,海风在看着我。
我只是倚靠在墙壁上,没有走进盛放无名屍T的展览馆。
偶尔会有朋友亲属泪流满面搀扶另一个腿软的熟人去认陌生的屍T,他们总是趴在屍T病床下嚎哭好一阵子後才发现遗T身上并未流淌着他们的血Ye与意志,他们发现认错屍T後又会合上手祈祷这些可怜的生命安息。
我能看到日本佛教寺庙里卖的佛珠松垮地挂在他们手腕上,佛珠不时往手腕下面滑动但被手腕更粗的领域阻挡了,是否佛的祈祷也被人们自身的细胞阻挡了?
我总会静悄悄地合着掌,向他们示意,我站在他们这边。
活着的人这边。
得知妻子溺亡的一周後,我按部就班地在日本幼稚园里和小朋友们玩有趣的鬼捉人游戏,教他们读书念字,告诉他们中国唐朝的文化。
我有时会编织中国结送给他们,也会收到他们从家里带来的德国啤酒,我想不是很正宗,但很好喝。
有一个小朋友的爸爸送了我一捧花,我告诉他我是同X恋,他很羞怯地笑了,告诉我他已婚。
我也很羞怯地捧着花笑了,我把脸埋在花中,在花的生殖器官中却看到这位已婚男身上像花一样开放,肝肺四裂开来在心脏处流出火山喷发前的迷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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