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大逆不道”的念头驱逐出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清晰的刺痛感来b迫自己清醒。林晚,你只是个影子。影子不需要生命,只需要完美地模仿光。
回到宴会厅,陆沉正结束谈话,目光穿过人群JiNg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带着审视,像在检查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我立刻挺直脊背,重新挂上那副温顺得T的面具,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仿佛刚才露台上的失态从未发生。
“去了哪里?”他低声问,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露台透透气。”我垂下眼睫,声音轻柔如常。
他不再追问,只是cH0U出手臂,整了整袖口。“走吧,没什么意思了。”他率先转身,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默默跟上,像一道沉默的影子,重新隐入他高大的身形之后。只是这一次,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我的指尖,再次不受控制地、轻轻拂过耳后那块代表着“苏瑾”的印记。滚烫依旧。
深夜,当陆沉在主卧沉沉睡去,整座冰冷的豪宅陷入一片Si寂时,我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别墅顶层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房间。这里原本被规划为yAn光花房,但陆沉嫌麻烦,只草草铺了地板,堆了些杂物,便彻底遗弃。只有一扇巨大的天窗,在晴朗的夜晚能漏下清冷的月光。
这里,是我唯一能喘口气的秘密角落。一个被灰尘和遗忘包裹的避难所。
月光如同水银般流淌进来,在地板上g勒出窗格的形状。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从一堆蒙尘的画框和旧画布后面,拖出我的宝贝——一个半旧的画架,一个颜料斑驳的木质画箱。这里藏着陆沉绝不允许存在的“违禁品”。
我打开画箱,浓郁而熟悉的松节油和颜料气味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手指抚过那些锡管,温莎牛顿的钴蓝、镉h、深红……指尖最终停留在那管几乎没怎么用过的、浓烈得耀眼的铬h上。梵高的向日葵的颜sE。
顾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或许更适合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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