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的目光在我耳后那点粉红上一顿,随即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带着了然和某种令人不适的猥琐:“哦,明白,明白。陆总好福气。”他打着哈哈走开了。

        那点粉红sE的皮肤在灯光下微微发烫,仿佛烙印。胃里一阵翻搅,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我下意识地收紧了挽着陆沉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昂贵的西装面料里。他察觉到了,侧过头,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冰冷如刀锋。我立刻松了力道,重新挂上那副温顺完美的面具。

        陆沉很快被几个更重要的人物围住,低声交谈着。我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不动声sE地cH0U离手臂,几乎是逃离般走向宴会厅一侧相对安静的区域。那里立着几幅用于烘托气氛的现代艺术作品,sE彩浓烈奔放,与我此刻灰暗压抑的心境格格不入。

        我停在一幅巨大的、用扭曲线条描绘着风暴的cH0U象画前,试图用视觉上的冲击力来驱散心头的窒闷。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幅画的张力很强,不过,为什么你临摹的总是莫奈?”

        我猛地一惊,像受惊的小鹿般转过头。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

        站在我身边的男人,身形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得T的深sE西装,气质却与周围那些带着面具的商人格格不入,有种沉静的、属于艺术世界的书卷气。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面容清俊,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而专注,正带着纯粹的、不带任何审视意味的好奇看着我。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出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被窥破秘密的慌乱。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很g净,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他抬手指了指我身后不远处的休息区沙发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刚才在那边,看到你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速写本,露出来的一角。”他的声音平稳清晰,“画的是莫奈的《睡莲》局部,对吧?笔触很细腻,光影捕捉得也很准。”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越过我JiNg心描画的妆容和刻意模仿的姿态,看到更深层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总是莫奈?你的笔触里,藏着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一种更原始、更热烈的生命力。它让我觉得,”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你或许更适合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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