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在床上醒来,身体被空调吹得凉飕飕的,口腔不再充满血腥味,仿佛被抽走了水分般干燥粗糙。

        他舔舔嘴唇,打开房门去厨房倒了杯水,仰头饮用时,整个别墅只回荡着机械的吞咽和潺潺水流声。

        他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闪过微妙的情绪。

        喝完水,他依然感觉喉咙干涩,但没有再倒一杯。他离开厨房,脚步声很轻,像贼一样慢慢踩在地上,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他不太明白自己怎么想的,白天看着时子栖干净的眉眼,莫名浮现出本以为早就强制遗忘的画面。就连刚才从梦里醒来,去厨房喝水都满脑子粘腻脏污的痕迹,杯子里充斥着一股浑浊淫靡的味道。

        他见过时子栖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不像平日表现出来的干净强大,而是更为凌乱温顺的姿态。

        之前被他看作错误的禁忌骤然变成新的特殊,混杂着朦胧的情欲迅速膨胀,一种本能的冲动和危机感催促他靠近,再度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成为真正的共犯,而她不会知道。

        这是一种挽留和惩罚,他只是在抓住试图撇开自己的同类。

        心悸带来一阵搏动性耳鸣,他同时被罪恶和紧张感淹没,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

        他一边希望秋尘不在里面,这样就不必直面对方和时子栖长期被伤害的证据,一边希望秋尘在里面,好满足现在诡异的窥探欲。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也不会被赶出去。

        秋尘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速之客,他吝啬地拉上床幔,又慷慨地置若罔闻,任凭阴沟里的臭老鼠满足自己可怜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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