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跪坐於空心树旁,手掌轻覆在那名人类的前臂上──他肌肤下的血管如被烧灼过般呈现紫黑sE,毒素纹路如蔓生荆棘,沿着锁子甲碎裂处扩散至肩膀。
她凝视那片腐化的红与黑,指尖绿芒涌动,柔和却毫不迟疑地侵入对方的血r0U。藤蔓从她掌心生出,细如发丝,钻入伤口,开始追寻毒素的源头。
……炙热。蠕动。抗拒。
那是一种与她相斥的存在。不是单纯的异质,而是带着敌意的W浊——仿若Si气被强行封入生命的河流中,逆行、蚕食、嘶啸。
她眉峰微蹙,并未停手。
从她T内流出的「生机」如光的枝网,缓缓攀上森渝的血管,组织出一场无声的追捕,在深红与紫黑之间编织网路,寻找每一丝藏匿的毒素;每触碰一次,便有一小段黑影炸裂而退,好似被大自然净化了wUhuI。
她是森林,是在静默中缓慢绽放、吞噬的力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森林毫不犹豫选择接纳的人类。
安赫的心底轻轻泛起这个念头。
幽光密林与她共享感知,她能感觉到,这名人类踏入此处的瞬间,所有植物、雾气、风与水便停止了防卫。无需她下令或刻意抹除入侵者的气息──整座森境竟自主默许了他的存在。
这种接纳,是一种古老而纯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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