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刷卡，是用站了七天的打工钱。
她买了手机，回到家，然後在半小时内被妈妈押着去退货。
她记得收银员看她的眼神，
也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低着头，眼泪挂在脸颊旁边，不敢掉下来。
那一瞬间，好多画面涌了上来。
50元早餐的空肚子、走错路的球场、芷宁递来的毛巾、教练大声骂她时其他队员安静转开的视线、藤条打在身上的声音、她把毛巾cH0U回来甩向弟弟的那天、还有外婆家的风吹进耳朵时的安静。
「姐？你听到没？」
手机那头传来弟弟的声音。
她终於说话了。
「我听到了。」
她声音不大，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到会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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