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恐惧的事,是我始终在这座村子里默默无名。」

        「我怕我儿子会像他父亲一样走失,连屍T也找不到。」

        「我总梦见巨大的黑熊,夜晚我不拿着斧头便无法入睡。」

        「我害怕我那Si去的弟弟,那个冬天我们真的没有足够的食物。他会恨我吗?」

        没人捐赠钱财,没人供奉祭品。

        他们只有一个共通点:诉说自己「恐惧的事」,然後静静离去。

        伊娜没去说明,也没讲太多道理。

        她只是每天两次——一次清晨,一次入夜——前来擦拭石碑。她用一块破布,把石碑上的灰尘与泥土清理乾净,然後将村民留下的恐惧之物整理整齐。她没收走,也没毁掉,任那些木片与布条整齐的排列堆积,像是祭坛的一部分。

        而恶劳之兽,则始终立在石碑旁,沉默不动。牠不进食,也不休眠,彷佛是石碑的影子,是神降下的守卫,静静守望着每一个前来诉说恐惧的人。

        但立碑的第三周,村人们还是爆发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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