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概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卸下心防。
榆暮回想在东京的那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她永远是先迷惑的望向窗外。
高层落地窗正对着红白相间的铁塔,晨雾从芝公园那头蔓延过来,冲淡城市边界。
常常要花个两三分钟,才能想清楚自己身处异国。
有时候是邵纪洲先醒,有时候是她。她洗漱的时候,他就靠在门框上问:“吃什么?”
榆暮刚睡醒脑子迷糊,往往随口应付几句。邵纪洲也不计较,弯腰凑过来捏她的脸,“好,知道了。”
但等餐盘摆上来,总有一两样是她头天夜里随口提过的。
白天从银座到表参道,一路就是逛街购物。
榆暮这几年节俭惯了,没什么购物的兴致,每次走进什么奢侈品店大多都是陪朋友,总是挑剔半天,最后什么也没买成。
邵纪洲倒像是专程来松绑她,一开始她还故作推辞,再过几家店就彻底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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