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分钟。」
她沉默了一拍,那一毫米的距离回到原位。「上课睡觉的话,对脑很好看吗?」
我想了想,说:「不好看,尤其在你旁边。」
她没有笑,桌面倒映的嘴角却微微动了一下。她坐回位置,把教科书依大小顺序放进cH0U屉。那是我每天见到最有秩序的动作之一,另一个是她绑发时手腕往外微微扳出的弧度。
教室里人渐渐齐了。有人喊着借修正带,有人把社团传单塞到cH0U屉里。班导的脚步还在走廊深处,玻璃窗上的光缓慢移动,我在那束光里把剩半个的面包收好,努力把哈欠吞回去——第二个还是没忍住。
我用手背挡着,眼眶里被挤出一点点水光。她偏头看我一眼,很小声地,彷佛跟窗外的风说话:
「Милашка.」
俄语。不是教科书上的句子,而是b它更日常、更软一点的称呼。
我听见了。也懂。
「你说什麽?」我把语尾收得像是漫不经心,眼睛看向黑板上方那个被粉尘绕着光圈的时钟。
她的脸转回正前方,背挺得很好看。「我说,这样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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