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弟子把人送到门口,斜靠在门框上撇了撇嘴:「别让长老等。」林凡道一声告退,快步下山。
回到宿舍,他把行囊翻出,收了几件换洗衣物,又把叶秀缝好的布囊系在腰间。张虎刚砍柴回来,肩上是新旧交错的擦痕,听说他要下山,咧嘴一笑:「替我给伯父捎一声寿安。路上小心,符别乱贴。」
林凡点头,也不多说。天一黑,他便离了山门。
他找了块林间空地,按长老所授,把符沿着小腿外侧贴好。h纸先是微凉,下一瞬像被气息吹活,符上的细线如蚯蚓般一条条钻入皮内,化成一层绷住筋骨的暖意。他沉了口气,跨出第一步——风声立刻沿耳畔掠过,草木向後滑行,石径被拉成一条灰线。
他不贪快,仍以在云梯上练出的节律控身:三步一x1,三步一吐。渴了便抿一小口葫芦里的泉水,x前的云珠贴在皮肤上微微发凉,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远处有野兽呼号,却隔着一道山脊,不近人。
过了後半夜,他翻过熟悉的坡,村口的老槐树在星光下露出轮廓。他收住符力,以常人的步子叩响院门。
「谁呀?」叶秀的声音带着睡意。
「娘,是我。」
门闩一拉,叶秀怔了半息,扑上来抱住他,上上下下m0了又m0:「瘦了,瘦了。快让娘瞧瞧。」
林魁拄着旱菸走出来,眼底的担心化成长长一口气:「回来就好。来,坐。」他把还冒着热气的糕端上桌,又把新刻的小木牌挂到儿子腰间。木牌上只有一个字——安。
第二天,亲朋邻里陆续来道喜。有人伸长脖子问仙符,有人只关心人吃得饱不饱。林凡礼数周全,话说得不多。有人央他示范,他并不贴符,只在村口石上踩了两步,身法轻巧,让孩子们拍掌叫好,便收了势。该让人看见的,点到为止;不该的,藏好。
午后散席,院里清净。林魁把糕刀放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回去後,该做啥就做啥。家里有我,你娘不愁。你……别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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