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安停了停,想了下,才道:“天要下雨,谁也拦不住。但你早些种下秧苗,雨来了就能多收些粮。能做的,总得先做。”
话很直白,却带着几分倔劲。
青栩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农人说的,句句都像是随口,却偏偏能把爷噎住。
风吹过稻田,秧苗随风摆动,像在替他们继续辩论似的。
顾行止负手而立,半眯着眼,像是在看田,也像是在看人。
“你自小便种地?”半响,他似漫不经心地问。
苏景安直起身,手里还沾着泥:“嗯,从记事起就下田。别的也不会。”
“不会?”顾行止笑意里带着几分揶揄,“若是有一日不让你种田了,你还能做什么?”
苏景安抬眼望了望,神情很平淡:“那就看什么事。磨镰刀、挑水、修篱笆,总归总能g。人只要肯做,总不会没活路。”
青栩忍不住笑:“你倒真Si心塌地。”
苏景安没理他,只是低头继续cHa秧,背影寡淡,却分外安稳。
顾行止静静看着,忽而低声道:“可世上多的是人,不靠自己耕地,也能活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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