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泽掀眼看过来:“傅廷攸心思深沉,你们能想到的,他也会想到,所以郁禾一定是在一个我们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程以璋也无助了。

        裴聿泽道:“他不会把郁禾藏的太久,时间越久,事情越大,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一回,三人一时有些糊涂:“什么意思?那他把公主藏起来做什么?”

        裴聿泽又沉默了,这一回程以璋倒是安静了下来,静等他的声音。

        中堂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门外呼啸的寒风侵袭着每个人动荡不安的心,裴聿泽靠进椅背闭目屏息,无限的安静,使的程以璋三人愈发不安,不安中又愈发期待。

        终于,裴聿泽倏然睁开了眼,目光如炬定在了地形图上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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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裴聿泽会为了公主乱了方寸?”傅相沉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稳,定定地看着傅廷攸,“这件事我们赌不起,张昊已经被押解回京,走的哪条路,竟是不得而知,否则在路上干掉他,一了百了,现下,一旦他入京,我们傅家便是万劫不复!”

        说到此,傅相由衷的愤恨浮上整张脸:“这该死的裴聿泽!一定是他给刑部的人出的主意,不知他们到底带张昊走哪条路回京,没想到他查的这么快,竟然从户部入手,查到了账簿上的对账问题,还揪出了苏城太守!我从前当真是小看他了!以为他不过就是比同龄人优秀些的少年,不成想,他伶俐至此,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动手!”

        这话俨然听着有几分佩服,却是咬牙切齿地恨不得裴聿泽死,自先帝起,就严查贪污,到当今圣上,更是绝不姑息,傅相一想到那由假铜钱而起的天文数字,不由胆寒,一阵战栗,眼睛立时捉住傅廷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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