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两步,踢到一个空酒瓶子,咕噜咕噜滚远了。

        郁禾望过去,只见裴聿泽斜躺在贵妃塌上,单手靠额,遮去了半张脸,苍白的嘴唇半张,似是痛苦的喘息。

        “公主!”下人们看到了她,全都朝她跪着,“奴婢该死。”

        郁禾没有心情去惩治他们,压下了慌乱的喘息,越过地上的空酒瓶子走到榻前握住裴聿泽的手,触及一片冰凉,她心尖猛颤,若不是他胸膛尚在起伏,她真怕……

        “裴聿泽……”她低声轻喃,声线溢出一丝不稳,可他没反应,她立即回头,“青鸟……啊!”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郁禾整个身子都翻了个身,随之而来的是裴聿泽那张近乎妖异的脸近在咫尺,掀开凤目凝注着她。

        “啊!”青鸟和彩鸾还有屋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呼了起来。

        郁禾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喘息相闻间她的脸颊染成了珊瑚色,她眼中闪过不快,微恼地瞪着他:“你没喝醉?”

        裴聿泽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轻语:“喝了一壶,其余的都倒了。”

        “裴聿泽!你有意思吗?”郁禾挣扎着要起身,被扣住的手却越握越紧,“你放开我!”

        “郁禾,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裴聿泽眉心揪在了一起,凝神看着她,眼眶微热,语声夹杂着乞求。

        “谁关心你!我是怕你死在公主府,我不好向裴府交代!”她倔强地拧着脖子,不放弃地挣扎,气急败坏朝后面嚷道,“你们杵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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