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以为时日尚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

        “你说得对。”

        兄长仰靠在病床上冲他招手的动作,似乎在向他示弱,又似乎是要他妥协。这时想来,虽然他早已获知个中隐情,却未曾真的亲眼见过柱间的病中模样,便鬼使神差般当真上前了两步,鲜有如此温顺地服从了对方的意愿,在那张雪白的病床前单膝跪下,只为确认眼前这幅神采荡然的面孔确实属于记忆里那位英明神武的兄长。

        柱间伸手去握他的掌心。

        “这辈子我将你保护得很好,是比建成木叶还要让人了无遗憾的事情。”

        不知为何,此刻从弟弟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气,竟比床头访客留下的花香还要让他安心。

        “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保护你了。因为我发现,我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

        说出这句话的兄长,那时他的眼里尚有光。

        可是这间为了照顾火影而临时隔开的病房里实在太过空空如也,倘若屋里真有一线光亮存在,或许这光亮本身,便是扉间自己。

        这光在对方的注视下终于变得明灭不定,甚至倏尔湿润起来。至于心中零落纠缠的万缕千丝,也在开口时化作一声宛如自嘲般的长久叹息。

        “其实早就有了吧,这种厌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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