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没有笑。那种没有笑的注视,b任何表情都容易把人拆成零件。几秒後,她伸手,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冰的,掌心很热。
「对不起让你担心。」她说,「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把所有不确定塞到那条连字符里。
她没有再说什麽,直接抱住我。我的背包被她的手臂挤到一边,肩带勒到锁骨,一点点疼,让我确认这一切不是我作的梦。
「谢谢你。」她在我耳边说。
首班车进站。我们把各自的票卡哔过闸门,座位还是凉的。她坐靠窗,我靠过道,背包立正站在脚边。我们一个问「要不要睡一下?」另一个说「我怕睡过站」。最後两个人都没睡,却都很安静。
车窗外的房子一栋栋退後,像某种日常正在被温柔地解绑。
我想起昨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自己,想起妹妹那句「放风日」,想起她电话里说的「不是生气」。我忽然觉得,陪她,其实不是把她绑住;是把她想走的那条路,跟她一起走一段。
我看她。她把帽檐往下压了一点,侧脸乾净得像早上第一道影子。她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来,眼睛里反S着车厢的白灯。
「安堂未央。」她叫我。很正式,像要宣读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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