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挥妈妈对广表示了嫌弃,但挥还是和广混迹在一起,有一年暑假他们还一起去天台山旅游。回来的时候,我问广天台山好玩吗?广说:「哪有什麽好玩的,无聊得很,就是看人。」说这个话的时候,广正在停他的自行车。突然广发觉自己口袋里没有零钱,他问我有没有零钱。我说我也没有。

        那个时候,停自行车是要给钱的,大概每次1毛钱,2毛钱。广着急起来,他环顾四周,看见路旁蹲了一个乞丐。这个乞丐似乎是个瞎子,看不清东西的。广跑过去不声不响的从瞎子乞丐面前的破碗里拿了两毛钱。广高兴的对我说:「零钱有了!这次先借他的,下次双倍补上。」

        我惊叹於广的灵活,要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去拿乞丐的钱的。幸好这是个瞎子乞丐,要是看得见的,非打起来不可。广笑了起来,就好像看穿了我的内心所想一样。广的灵活多变,我怎麽也模仿不了。

        瘦老头家庭教师来了几次之後就不来了,他打电话告诉我说学校组织他们这些老教师去泰国旅游,所以不能再教我们。我感到遗憾,但也表示支持。我把这件事告诉广,广完全不在乎的说:「没关系喽,我们就当自己给自己放假。」我们四个人短暂的家庭教室就此终结。

        高二的时候,我们文科班新来一个化学老师。这个化学老师是个老太太,夏天的时候她就戴一条水晶项链,冬天的时候她就围一个红围脖,看着很端庄很好看。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们班的同班同学明却对这位化学老太太不太满意,他找到学校管教务的老师投诉了化学老太太,好像是说老太太讲的课他听不懂。

        第二天化学老太太来上课的时候,脸气得绯红,她拍着桌子说:「我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化学老太太表示她要退休,不想再教我们。我们班的同学都围上去挽留老太太,只有明一个人坐在教室底下,一动不动。

        连平时对学习毫不上心的广都围到老太太面前,百般挽留。老太太还是走了,她调到其他班去教课,我们班的化学课由外校来的老师临时代课。我知道广是个对学习完全没有感觉的人,但连他都要挽留化学老太太,足见化学老太太还是个很有魅力的老师。

        我怀疑广对明是不太高兴的,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见广谈论过明。我仔细观察广和明,他们平时几乎没有接触,也不说话,但偶尔碰上了,广还是会笑呵呵的和明打声招呼,那个态度仿佛又恢复到最初我见广的时候那种略微有点谦卑的感觉。我觉得广是个神秘的人,他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他不会这麽让我看不懂,这麽让我m0不着头脑。

        说到广的多维度,多变化,还真是一言难尽。那个时候,我们在四川省T育馆门口上校车返校。所以每到返校日的时候,我们全校的学生都会到省T育馆门口来集合。省T育馆离桐梓林的成都美领馆不远,有一天广和挥就出事了。原来,广和挥在校车来之前,到处转悠,转悠到了美领馆门口。

        不知道是广的动作太夸张,还是挥的表情太僵y,他们俩在美领馆门口被武警给挡住了。武警大喝一声:「你们做什麽的?身份证拿出来!」广和挥都吓到了,乖乖站到墙根边上。武警看了两个人的身份证,发现是两个中学生,才把它们放走。但在放他们走之前,还警告他们以後不准在美领馆门口晃悠。两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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