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天我突然在家里看不到小姑了,一问NN,才听说小姑走丢了!走丢了?怎麽走丢的?我不知道啊。没有人向我这个五岁小孩通报小姑走丢一案的详细细节,我只知道小姑就这麽突然而神秘的不见了。NN和大姑妈二姑妈後来还到处找过小姑,听说哪里有个流1AngnV人就跑过去看是不是小姑,但答案都是否定的。在一种几乎略带神秘sE彩的氛围中,小姑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面,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分家的时候,大姑妈说我们要立个字据,以後小姑要是回来了,就由你们两兄弟养,和我们两姐妹无关。爸爸和幺爸当然极力反对这个方案,最後这个方案终於没有达成。可能考虑到小姑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大姑妈後来还是妥协着和爸爸幺爸办完了分家手续。这麽说的话,大姑妈其实对自己的这个幺妹是没有感情的,更多的时候她觉得小姑只是一种负担。我後来问过NN小姑是怎麽病的,NN说:「他们说是因为耍朋友,天知道啦。」耍朋友,那耍的那个朋友呢?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知道小姑就此彻底的人间蒸发了。

        有一天我和NN在家附近转悠,忽然有一个nV孩向NN打招呼,NN理也不理的径直走开。我看见nV孩一张脸都憋红了,看起来很窘。我问NN:「她是谁?」NN说:「小姑的同学。」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我回转头继续观察那个nV孩,我看见她一脸决绝的望着我和NN。那一瞬间我在想这个人是小姑的朋友呢,还是敌人呢,或者什麽都不是,只是个无关者。没有答案,小姑的故事,就此退出了我的观察范围。

        2024年10月31日

        创建时间:2024/10/3113:58

        作者:159>
标签:第七章

        大姑妈有两个nV儿,一个是小nV儿兰姐姐,另一个是大nV儿惠姐姐。我在读幼儿园的时候,兰姐姐还在读中学,而慧姐姐已经上班了。大姑妈是一所重点小学的语文老师,班主任。你别小看就是个小学老师,其实大姑妈的社会资源相当丰富。其他不说,就说家长想把孩子送进这家重点小学,能不去找大姑妈开後门吗?所以大姑妈资源合理利用,就把公交公司一个小领导的孩子招进了重点小学,然後把惠姐姐送进了公交公司当售票员。

        售票员是个不起眼的工作,但公交公司是国家单位,所以也不是谁想进就进得了的。几年後,兰姐姐高考落榜,又是大姑妈施展神通,把兰姐姐送进了东郊的一家国营工厂,也是做普通工人。但国家工厂是你随便进得去的吗?做普通工人那也得凭关系。可见大姑妈是个能gnV人,她凭一己之力把两个nV儿的未来都安排好了。NN後来还常常念叨:「老是说兰考得起大学,考得起大学,怎麽一下子又没考上呢?」兰和惠其实都在重点中学读书,按理是应该能考上大学的,再加上父母都是教师,更应该考上了。但现实就是这麽折腾人,老师的两个nV儿都没有上成大学。

        自从惠姐姐当上售票员,她就常常会给我和珍珍一些票根玩。票根就是公交车票扯下来之後,剩下的那一叠废纸。我一直不知道这个票根有什麽好玩的,我拿着票根觉得很费解,但惠姐姐还是乐此不疲的把她的票根都保存下来送给我和珍珍。台湾歌曲唱道:「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我就是在惠姐姐去公交公司上班以後,才知道到底什麽是票根的。

        有一次我要去大姑妈家过暑假,大姑妈让惠姐姐带我去她家。可惠姐姐下午要上班,没办法,惠姐姐就带我一起去公交车上卖票。那天也冷清,公交车上没有多少乘客。我一个人坐在一个空位上,东张西望,惠姐姐就坐在售票员的位置上。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我突然想撒尿了,要知道我一下午都没有撒尿了。我对惠姐姐说:「我要撒尿!」惠姐姐也急了,附近没有公共厕所啊。最後惠姐姐说:「你就在车门那里撒。」於是我对着车门就撒起了尿。哪知道还没等我撒完,公交司机不高兴了,他对着我和惠姐姐就骂:「怎麽在那里撒尿!那里不能撒尿!」在公交司机狂乱的咒骂声中,我惊慌失措的撒了一泡尿。好在这个时候也就下班了,惠姐姐带我回到位於四川大学校园内的大姑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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