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时间:2023/6/213:35

        标签:尘埃一

        去韩国留学之前,我在北京待过半个月,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说学习韩语,其实就是和一帮留学生一起玩。那天我在中介办公室里和老师聊天,老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快去,你又一个新同学来了,也是成都的,也是大学毕业去韩国读研的,快去接接。」我走出办公室和松迎面相遇,松穿一件花长袖T恤,留着刘海,大眼睛,瓜子脸,身材高挑,胖瘦均匀,晃眼一个大帅哥。我热情的和松打招呼,他却很冷淡,没有正眼看我,好像我是路边的一根电线杆,虽然修成JiNg,会说话,但还不配和他交往。

        我感到微微受挫,但想着松也是成都人,将和我一起去韩国留学,我还是对他充满好奇。正当我想着怎麽继续和松搭话的时候,老师说:「哎呀,一个同学身T不舒服,你们谁把她扶去休息休息。」我还没Ga0清楚状况,松一个箭步冲上去,二话不说,背着同学就走。在众人的迷惑眼神中,松得意洋洋的背着生病的nV同学离开。松其实昨天才到北京,今天才第一次到老师办公室,第一次见到我们这些新同学,他一露面就当了一回「英雄」。我很惊讶松的热情,他简直是在展现他的与众不同。这让我想起大学新生刚入学的时候都会急於表现自己,松显然很夸张的表现出自己的高尚。这和他刚才对我的冷淡态度形成鲜明对b,一瞬间,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松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

        我听其他同学说,松的爸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管着一个有名目的单位。我有某种恍然大悟感,原来松是个官二代,怪不得他的气质很独特。松是那种半冷半热的人,冷的时候,觉得他像一块冰冷的岩石,热的时候,又觉得他像一块热毛巾,敷在脸上,每个毛孔都熨帖。我和松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认识了,几天後,松的爸爸突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松爸爸问我中介的情况,他似乎想从第三人中得知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我磕磕巴巴的向领导「汇报」,好在松爸爸还b较亲切。挂完电话,松回到寝室,我告诉松:「你爸爸打的电话,问这里的情况。」松还是「哦」一声,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好像不是他爸爸打来电话,而是某个快递小哥打电话来送快递一样。松的冷漠,一度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什麽误会,可毕竟是初相识,我也不好盘根问底。

        到韩国以後,我和松分在一个韩语班,相互熟悉起来,松的冰霜才逐渐消融,开始和我有说有笑。我们午饭和晚饭都在中介那里吃,当然没有国内那麽丰富,白味茄子,冷拌豆腐,炒饭,打牙祭的时候就吃r0U包子。中介老师振振有词:「将就点,这里不b国内,韩国人自己都吃得那麽清淡。」我还没什麽,孤身在外,饮食我并不讲究。但松似乎不满意,没过几天,松爸爸就给中介老师打电话抱怨吃得太差。中介老师没好气的说:「别人都没说什麽,就他们家闹!」我看见松来吃饭的时候,脸若寒霜,不露声sE,好像戴上一副面具一样,没有表情。

        到离开中介,各找住处的时候,松破天荒的请我吃烤r0U。松说:「kevin,你和我住,我房子都看好了。」我受宠若惊,但马上犹豫起来,我也找到一处半地下室,连韩国室友都已经找到。我想和韩国人一起住,因为可以锻炼口语。我说:「松,不好意思,我押金都缴了。」松还不放弃:「kevin,你和我住,我少收你一份房租都可以。」我很惊讶,但还是婉拒松的邀请。松显得很不高兴,那顿烤r0U我吃得惶恐而局促。

        韩语班的韩国「到屋米」助学夥伴来了,是两个漂亮的韩国小姐姐。她们俩教我们韩语口语,我们回答问题答对,其中一个会b一个正确的手势,然後送给答对者一包小饼g。我们几个男生和到屋米小姐姐关系都还不错,看不出谁亲近谁疏远。可松似乎对到屋米小姐姐不太满意,因为小姐姐曾经委婉的问过中国人是不是没坐过地铁,松好像对到屋米小姐姐的「嚣张跋扈」有所感知并强压怒火。我有点担忧松和小姐姐的关系,我害怕松会发飙,因为松是一个有发飙历史的人。到屋米小姐姐似乎也不好惹,一身优越感,富家小姐做派。

        我们那个时候学了点韩语,都想打工,最好的打工就是当中文家教,最轻松,收入也高。但在韩国的中国人太多,想当中文家教的人也很多,要找个家教工作并不容易。有一天,我突然听说松找到一份家教工作,收入丰厚。我周围的同学,只有松找到家教的活,其他人要麽送快递,要麽在餐馆洗盘子。我问同学:「松怎麽找到家教活的?」同学神秘的说:「到屋米小姐姐给他找的。」我大吃一惊,我想起松看小姐姐那一脸不爽的样子,但他竟然暗地里和小姐姐关系这麽好。我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我觉得我看到的表面上的松只是一个假象,实际上的松不仅聪明而且有手腕有办法。这件事让我对松刮目相看,也包括对他的领导父亲崇拜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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