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帐册与书信并排铺开,仔细以放大镜对照笔锋起落与连笔劲道。墨sE深浅、笔头锋利处走势相近,那些细节,骗不了真懂字的人。

        「团寿图,为葛怀章所绘,无疑。」

        她话音一落,怀瑾便从另一册绣局旧帐中,翻出一页。页面边角已微翘,但字迹分明,上有「入库备送」、「庚午改稿」、「转呈罗府」等数条备注。

        「这,是岳父之笔。」他低声说。

        昭宁惊疑不定,接过帐册,眼底一寸寸沉下去。

        她从小熟悉这笔迹。曾在家中看到父亲批注佣帐、拟修礼单时写过。她也曾被夸写得像——那是一个nV儿想模仿父亲的年岁。

        但此刻,她却要亲手把这份熟悉,当作罪证来递交。

        「……怀瑾。」

        她声音低哑,像怕惊动什麽不愿面对的真相。

        「若这些帐册能证明,是我父亲最初掉包了图样、转呈罗府……那麽这场局,不是被设下的,是我们自己,亲手铺下的。」

        傅怀瑾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她手背覆入掌中,轻轻摩挲。

        「你可以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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