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陈浩宇按住孙昊哲的肩膀,"动静太大。"
但恐惧已经让他们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啊——"的短促叫声,声音刚起调就被什么东西掐住了,戛然而止,像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那声音里包含着痛苦、恐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别出声,听动静。"陈浩宇立刻压低声音,身体紧绷如弓。
与此同时,温度在持续下降。陆沉舟哈出一口气,能看到白色的雾气在面前凝结又消散。"10℃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温度计好像坏了?"
"没坏,是真的冷。"孙昊哲的牙齿开始打颤,裸露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像细小的山丘。他能感觉到寒气正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连骨髓都被冻得发疼。
陆沉舟再次看向温度计。红色的酒精柱已经降到了10℃,而且还在缓慢下滑。在黑暗中,那抹红色显得格外诡异,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不行,这样下去会冻出毛病的。"陈浩宇突然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那里叠着一条白色厚被子,被面上印着酒店的logo——一个抽象的钟形图案,线条优雅而神秘。
他扯过被子,用力抖开。被子很厚,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但在这种环境下,连阳光的味道都显得虚假。他将被子铺在床中央,动作干脆利落。
"挤一起暖和点,总比冻醒强。"陈浩宇回头看着两人,语气依旧沉稳,眼神不容置疑。
这就是陈浩宇的性格——在关键时刻总能做出决断,哪怕他自己也在害怕。
"我睡边上,陆沉舟中间,昊哲靠墙。"他一边说一边躺下,床垫因为他的体重深深下陷。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手掌在床单上留下短暂的凹陷。"这样安排比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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