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几个字,又有力气,找个工,总能活下去。”
把草帘用石头压好,这个茶摊就收拾齐整了,林夕问了林老伯能不能用灶煮点水,她带了饼,泡泡就能吃。
最后是张大娘叹了口气,给她冲了杯热茶,里面放了些盐,然后把水壶放在灶上,意思是晚上饿了冷了随时倒一碗。
林夕轻声说谢谢,她已经很多年没说过这个词了,今晚仿佛快把之前缺的份说完了。最后张氏夫妻绕到后面一间小房子睡了,林夕靠着灶抱着自己的包裹,慢慢地把浸Sh的饼吃下去。
等灶台的温度终于泛上脊背的时候,她蜷缩着睡着了。
第二天林夕绑了包裹,又准备出发,器具桌椅已经备好,旗幡也升了上去。张老伯喝了碗粥然后清嗓子,这就是他的早食,等林夕跟他打招呼,他脸上的皱纹都抖动起来:“你要不然还是等等,这里是三岔口,车b你来的那条路多。”
林夕迟疑了一下,她不是没想过,但这样太过打扰,这对夫妻已经帮她很多。然后她的袖子被拉了拉,那位大娘塞给了她一碗粥,水有点多,但浮着一层米油,她几乎手足无措起来。
然后她想起自己还揣着点钱,忙道:“多少文?实在对不住,这样麻烦你们……”
张老伯却佯装恼怒:“你这娃娃,把我们当什么了?我欠你这点米钱?”
语气豪气的模样,像什么富有四海的贵族。
很多年之后,当林夕见过这世间诸多豪杰,甚至是面对御座上的天子时,她都可以拔刀,因为在她十六岁那年,她已经见过最富有最慷慨的人,她再不会对任何人自惭形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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