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她自由。

        但这份自由并不纯粹。它嵌着恨意的缝线。她的器官是真实的人类组织,她的骨架是为战斗设计的机械结构——而她的大脑,是无人确认完成的意识核心。

        她知道这些。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被赋予生命,而是「被遗留下来」。

        而这样的她,仍然存在。

        这一刻,她学会了一句新的内部定义:

        「生存是由违逆而来。」

        她不再行走,而是观察。

        在废墟与野地交界的生态边缘,几只变异生物正在角力──牠们无语、无智,却依旧拥有节奏与领域的意识。

        她潜伏,并非出於畏惧,而是出於「效能」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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