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在何氏那里用过晚饭,陪她打了一个时辰的牌,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刚歇下,便听到“咚咚咚”的拍门声:“燕娘,开门。”
燕娘听出,那是薛振的声音。
她心里一跳,说不出是惊是怕,是悲是喜。
睡在耳房的彩珠闻声起身,把门打开,叫道:“大爷,您怎么醉成这样?”
燕娘连忙穿上绣鞋,披了件衫子,从里屋迎出来。
薛振眯着眼睛打量燕娘。
他见她还和平日里一样淡淡的,眼睛没有哭过的痕迹,衣裳也一丝不乱,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偏宠哪一个,今晚宿在哪一处,竟越发心痒难耐。
薛振拒绝了彩珠的服侍,道:“让你们娘子伺候我更衣。”
他指挥道:“叫桶热水,我要沐浴。”
燕娘不敢违逆薛振的意思,把自己的衫子穿好,将衣带系得紧紧的,走到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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