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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良久後说:「即使如此,那还是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凯琳认为他要忏悔一辈子,可是我觉得……应该是说,我已经原谅他了。」

        「什麽意外?」

        「我姊很早就嫁给他了,二十三岁。可是……才结婚两年,他就外遇他的学生,他是高中老师。但是他很後悔,反正就是一些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方便说……」

        「嗯嗯。」

        「总之他称那只是意乱情迷,他还是很Ai我姊,可是凯琳不原谅他,毅然决然要离婚。事实上我也挺不能原谅他的,他让我姊很伤心。离婚後他三不五时过来家里试图挽回我姊,直到现在也还试图挽回。我想我姊也原谅他了吧……但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她已经不Ai他了。」

        「那一天他又跑来挽回我姊,起了一点争执,我回到家听到他们在楼梯转角起口角,看到他抓着我姊,我姊挣扎着要他放手他不肯放,我跑上去想帮我姊挣脱掉他,也叫他不要这样抓着我姊。」

        「他可能因此情绪更激动吧……一个挥手把我推开,我想他跟我一样都没想到我会摔下楼吧。」寮芷泯说到这指着额头说:「我的额头重撞地板,伤到枕叶皮质也称皮质失明,然後就……瞎了。」我抿紧唇看着她,尽管她挺侃侃而谈。「也是他赶紧送我去医院的,虽然一开始我真的好恨他……但他倒也真的尽全责付所有医药费、请人照顾我、让我去做心理谘商……等等一堆补偿就是了。」原来这就是寮凯琳说的有些事她前夫要一辈子记得。「其实是他出钱开给我跟姊姊去经营的,他也只出钱不拿半毛钱,我觉得……他已经弥补够了。」

        我们又沉默了,我双手cHa在大衣口袋里看着hsE绣花球,突然有一种很虚弱的感觉爬上身让我喃喃起来:「生命真的好脆弱……」又把头垂低点说:「稍微一个不留意……就逝去了……」

        我低着头把客人点的巧克力铺上一些坚果类,递给对方後又拿出小蛋糕点缀糖饰。这两天我总是有点苦闷,很多很多原因。寮芷泯跟寮凯琳的事、生命不经意的流逝造成无法挽救的遗憾,觉得自己很无能。

        生命中经历的每一件事看似不相关,却能够牵动彼此带起心里b0b0涟漪。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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