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越来越重,仿佛地板和被褥下方缓缓渗出一道幽幽的暗河,把她和整个房间隔绝在一个诡谲无光的世界。
岑夙的意识在黑暗与水声间沉浮。她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凝聚了一缕灵息,试图抵抗这诡异的束缚。银sE灵光顺着指尖亮起,却在那的Y气里瞬间被熄灭。整个人都像被拖进了泥潭,身T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努力张口,却只能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呜咽。祁瑾就在身旁,气息贴着自己的发际,但这水气极其狡猾、温柔,根本不惊扰他的梦境。
她仿佛被剥离出这个世界,不被人看见也不被人听见。
意识被cH0U丝剥茧,连呼x1都变得黏稠而沉重。
渐渐的,四周的声音全部消失,身T像被拆散在水里,骨骼、血r0U、意识全都分离成一块块冰冷的碎片。
就在最后一刻,她感觉有什么极细的水丝顺着脖颈盘旋而上,岑夙的最后一点意识也随之被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水之中。
……
天光初亮,夜雨未尽的屋檐低垂着水滴,偶尔一两声鸟鸣,也被沉闷的云层压得无声。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窗棂,带动帷幔轻轻晃了一下。
祁瑾半醒间感觉怀里空了,他伸手去探,被褥柔软,枕上留着浅淡的发香,却早已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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