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澜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第一次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祁瑾踏着风,径直掠上皇都最高的钟楼。
钟楼之巅冷风猎猎,整个皇都尽收眼底,坊巷纵横,河渠如带,街市上渐有人声,却远未喧闹。
他站在檐角,黑衣在风中翻卷,神sE冷得几乎像一尊鬼神。鬼气自足下无声溢出,混着夜雨未g的cHa0意,将整座钟楼笼在一层薄雾之中。
他闭上眼,心神极力外放。鬼力仿佛水波一般荡开,穿过坊巷,穿过青瓦与石桥,穿过千百户人家的门窗。他试图捕捉岑夙的任何气息,魂魄的波动,灵力的涟漪。
可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风越刮越紧,檐下铁铃被鬼气带得微微作响。
他咬紧牙关,再一次放出全部鬼力,甚至用断尘划破掌心,鲜血在空中凝成一粒血珠,随后四散在风中。可是天地依旧寂然,不见她的温度,听不到她的心跳。
祁瑾SiSi盯着脚下的皇都,心头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着。他闭上眼,脑中一遍遍回溯昨天每一帧细节——
昨天他们同出客栈,去京兆府、去酒楼、查卷宗……明明一直都是一起行动,如果要抓人,为什么只抓她,不抓自己?
这中间的规则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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