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以为不会老的人,也悄悄老了。
景王将诏书卷起来放到一旁:“好啦,起来吧,阿父这里还有些小私库,拿去用,不会被人发现的。”
方行昭抬起头时,眼中已满是Sh意,却极力压下。
宁景王将一只漆盒推到他面前:“里面是些银票,还有着金银。你自己藏好……别忘了家里还有人惦记你。”
殿外秋风渐急,烛火被吹得摇晃。宁景王伸手替他压下衣襟,语气缓和得近乎寻常:“走吧。出去后别回头。”
方行昭深深一揖,久久不起。
他转身离开,父亲已重新坐回案前,像往常一般批阅奏章。
只有那一点灯火,孤独却执拗地燃着。
方行昭心里顿时酸得难受,他快步跑回去,跪在景王身边:“阿父,儿子今后、叫……祁瑾。”
“祁瑾……是个好名字,”景王说,“只不过,我不认得祁瑾,只认得我的儿子行昭。但是相逢即是有缘,我教你一句,从前种种譬如昨日Si,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有个崭新的更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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