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人心惊的,是他双眼的眼皮还在,却轻轻闭着,眼眶塌陷空洞,血水自眼角蜿蜒而下,凝成黑痂。
她几乎不敢相信,脚步却自己挪了上去。水面齐膝,冰冷得刺骨,她咬紧牙关,溅起的涟漪摇晃着他虚弱的身影。
“……祁公子。”她声音颤抖。
眼前这人实在可怖极了,她忍不住感到害怕,不是怕他,是怕这个牢笼。
祁瑾还有一些意识,听到有人在叫他,动了动僵y的脖颈:“谁?”
她喉咙一紧,努力把声音压得更清:“是我……酒庄里的那个……贼丫头。”
铁链细微一响,他皱眉:“是你。”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石碾过,却仍带着那晚在书院里轻缓的温度,“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快回去吧。”
铁链粗得要命,环在腕踝与肩背之间,沉得像山。
她绕着铁柱看了一圈,除了铁与水,什么也没有。池沿上没有钥匙,没有门闩,连一根像样的木棍也找不出。
“我把你弄出去。”她脱口而出,自己也知道多半做不到,话一说完,心口就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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