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燕赤及诸同袍者,受我一拜。你们……”他突然哽咽了一下,将喉咙里的委屈吞下,慢慢说,“护着我走到这一步,我记在心里,莫敢相忘。”
说罢,他又一拜,将清酒分三次缓缓洒下。
缃华好奇极了,但在这时也不敢问什么,沉默地陪着他烧纸。
做完这一切,缃华扶着他回到木屋,帮他烧了水,等他洗完澡自己再去洗。她坐在火塘边,许多念头像火里的松针,一触就爆,稍一压又安静下去。
看着给他买的五颜六sE的绸缎,心就突然软了许多。
她喜欢他教她认药时不紧不慢的声气,像把纷乱一缕缕理直。喜欢他明明处处不便,却偏偏不愿麻烦她。喜欢他叫她的名字,像把人从泥里拾起,拂去尘,重新放回光里。
她也喜欢他此刻的脆弱。
不是为了占他半分便宜,只因他在她这里不设防,愿意把伤与疼都交给她看管,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她知道他对她没有那份意思。
祁瑾这人本就言行有度,感激是感激,分寸是分寸。他是从高处落下的君子,她是街角里长大的野孩子。
能并肩走一程,已是缘分,不敢奢求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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