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居高临下的命令,仿佛我仍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摆布的提线木偶。那句“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进我的心脏。那些被强迫模仿的日日夜夜,耳后那块被激光灼烧出的印记,宴会上被当作物品展示的屈辱……在他口中,竟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抹去?
一GU冰冷的怒意,混合着巨大的讽刺和悲哀,瞬间冲垮了所有残留的恐惧。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主宰我一切、令我窒息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份扭曲的占有yu和不肯放手的偏执,只觉得无b荒谬,也无b……清醒。
就在这时,顾屿动了。他没有再看陆沉,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闯入者。他从容地走到工作台旁,拿起那份印着苏富b徽标的、沉甸甸的拍卖委托意向书。然后,他转身,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近乎礼貌的笑意,将那份文件,在陆沉面前,缓缓展开。
“陆总,”顾屿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却带着千钧之力,“恐怕不行了。”他的目光扫过意向书上那清晰无b的数字和条款,又落回陆沉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变得铁青的脸上。
“林晚小姐现在的身份,”顾屿的语调平稳,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切割着空气,“是苏富b下季度‘亚洲新势力’专场的压轴艺术家。她的作品《破晓之葵》,预估起拍价——”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那三个字,“两千万。”
他迎着陆沉骤然收缩的瞳孔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笑容加深,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锋芒和冰冷的嘲讽。
“所以,很遗憾地通知您,”顾屿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槌落下,敲碎了陆沉最后一丝妄念,“您可能……买不起她了。”
“买不起”!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陆沉的头顶!他那张总是维持着冷漠高傲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sE,变得惨白如纸。攥着钻戒盒的手指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剧烈颤抖,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脆弱的天鹅绒盒子捏碎。他SiSi地盯着顾屿手中那份象征着天价和顶级认可的文件,眼神里充满了暴怒、惊骇、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彻底踩碎了尊严的、深入骨髓的屈辱!
他陆沉,商界翻云覆雨的巨子,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力衡量、购买、掌控一切。如今,却被告知,他曾经视为私有物品、可以随意丢弃的影子,其价值已远远超出了他的购买力?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最恶毒的羞辱!
“你……你们……”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那枚曾经象征着“陆太太”身份的昂贵钻戒,此刻在他手中,显得如此廉价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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