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却又在每一个专注的瞬间被无限拉长。工作室成了我的堡垒,我的战场,我的子g0ng。我不分昼夜地画着。

        白天,顾屿会带来食物、水和新的颜料画布。他从不打扰,只是将东西轻轻放在门口。偶尔,他会停留片刻,隔着那扇蒙尘的玻璃门,安静地看着我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道温和注视的目光,像无声的暖流,支撑着我。

        我画得更加疯狂,也更加……自由。不再有陆沉冰冷的审视,不再有扮演苏瑾的枷锁。我的向日葵开始蜕变。它们依旧挣扎,依旧带着痛苦的痕迹,但j秆更加坚韧,花盘更加昂扬地追逐着想象中更炽烈的yAn光。sE彩更加大胆纯粹,笔触更加自信流畅,仿佛要将之前被压抑的生命力十倍、百倍地释放出来!

        顾屿不仅是我的支持者,更是我艺术道路上沉默而有力的引路人。他会带来厚厚的艺术画册,翻开在梵高、蒙克、席勒那些充满表现力的大师作品前。他不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点过那些震撼人心的笔触和sE彩组合。那些狂野的线条,那些灼烧灵魂的sE彩,无声地滋养着我g涸已久的艺术感知。

        他也会带来一些关于当代艺术市场的、不那么晦涩的杂志和简报,上面偶尔会有新锐艺术家崭露头角的报道。他并不刻意引导,只是让那些信息自然地流入我的视野,像在贫瘠的土地上悄然播撒下可能的种子。

        “你的画,”有一次,他站在我刚完成的一幅巨大的、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向日葵面前,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有灵魂。痛苦、挣扎、反抗,但最终是……蓬B0的生命力。它们值得被看见,林晚。”

        “被看见?”我放下画笔,手上沾满了颜料,茫然地看着他。长久以来,“被看见”意味着被陆沉审视是否符合“苏瑾”的标准,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真正的“被看见”?我从未敢想。

        “是的。”顾屿转过身,目光穿透镜片,温和而坚定地落在我脸上,像在确认一件稀世珍宝的价值。“它们不应该只属于这间工作室,或者……只属于你一个人。它们有力量,它们能触动人心。”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清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试。”

        试试?让这些在陆沉眼中是“垃圾”的画,走到yAn光下去?

        巨大的惶恐瞬间攫住了我。被陆沉发现怎么办?被嘲笑怎么办?被证明它们真的毫无价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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