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杯子,红茶的冰香落在喉咙里,远远的。这样的人,很容易让别人依赖,也很容易忘记自己可以被依赖。

        我看向纱弥。她把那个最会哭的男孩放在怀里画恐龙,男孩吓到时,她就用她的肚子当靠垫。

        午睡前,三个孩子轮流用指尖按我的摺纸鹤的翅膀,看它微微跳一下就笑出声。

        纱弥把最後一个孩子的背轻轻拍到有节奏,眼睛却在看我。「未央。」

        「嗯?」

        她压低声音:「昨天……谢谢你让我坐在那里。」

        「教室?那是栞里他们厉害。」

        「不是。」她摇头,「是在那个灯下面,看人唱歌,觉得自己不是客人。那个感觉,很久没了。」她把视线挪回小孩身上,像怕自己的话吵醒谁。「我不太习惯拜托人。但昨天好像……不那麽难。」

        我没有急着回答。窗外有车经过,薄薄的窗帘被风托起一点点,又放下。

        「以後可以常来。」我只是这样说,「我们缺人帮忙拍手。」我故意把拍手讲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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