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睡得很快。醒来时,外面还没亮。

        **

        早上七点,我带着摺纸和彩sE笔去「琴」家。阿姨在玄关摆了三个小拖鞋,像排队等点名。

        孩子b想像中多一个——原本说两个临托,後来阿姨接到朋友的电话,临时多了一个三岁男孩。他鼻涕像抛物线,哭声像火车启动。

        「我先哄他。」纱弥把外套脱在玄关,蹲下来伸手,「要不要跟姊姊看恐龙?」

        男孩的哭像突然被按了静音,cH0U噎了一下,点头。纱弥把他抱到客厅地毯上,用纸箱搭了一个小山,「这里是雷龙的家,这里是暴龙的家,这里是温柔的妈妈龙的家。」她一边说,一边给各种恐龙分房间——那种分配的安心感,我从她声音里听得出来。

        我负责把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拉去画画。我们画了花、画了船,也画了妈妈工作时的背影——小孩的笔很直,像把大人的世界画成一条一条可以跨过去的线。

        中间休息时,阿姨端出两杯冰红茶,茶面上漂着一小块透明冰。她往客厅看,像是在看一部熟悉却每次都有新桥段的电影:「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把所有玩具都分类,把不会哭的放靠门。」

        「不会哭?」我笑。

        「嗯,她说这样好搬。」阿姨笑声轻,像把一个过去的午後轻轻摺起来放进cH0U屉。「她很早就b我像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