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进站前,玻璃窗像被烤过一样晒得发亮。我把手机翻到「给人家做客清单」:礼物、话题、坐姿、微笑角度。每一条後面都有一个打g的小方框,只剩「遇到弟弟们的突击」还是空白,我在方框边上画了一个保龄球瓶,祈祷他们下手别太重。
通知震了两下——
纱弥:到站记得告诉我,我去接你。
我盯着「接」字看了三秒,像在看一个温柔的陷阱,回了句:别!太热,待在Y影里,我自己过去就好。
车门打开,热浪像从烤箱伸手出来。我把背带往上拉一寸,走进熟悉又不那麽熟悉的街。和旅行时不同,这里没有海风,只有电线杆顶的蝉唱得像坏掉的收音机。转角的水果店还有冰块融掉留下的Sh痕,门口风铃的声音被日光晒得脆。
远远地,她在巷口的Y影下抬手。
那动作没有刻意,却像把这条街的温度调低了两度。
「辛苦了。」她接过我手上的纸袋,瞥一眼标签,「这是……重r酪?你做的?」
「嗯。配冰箱里的汽水应该刚好。」我说完才想起她家也有弟弟,「呃,如果还轮得到我们吃的话……」
她笑出声,眼尾像水一样弯。「备援方案?我也烤了布丁,藏在下层cH0U屉,贴了标签写生化危机,他们应该不会碰。」
走路的时候,她会在遇到坑洞时稍微往我这边偏一点,把我从骑楼的断口引开;我以为是偶然,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她都不自觉地做了。我把这些小小的动作存进脑子,像存档一样,随时可以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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