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门前的鞋柜上挂着透明的风铃,里面关了一点水珠。纱弥抬手敲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玄关里散开。她弯腰换鞋,脚踝线条乾净,凉鞋在地垫上发出细细的摩擦声。

        「我回来了。」她先对屋子里说,「还有客人喔。」

        「客人——!」两个不同高度的脚步声从走廊滚过来,弟弟像两颗弹珠在木地板上撞进玄关,齐刷刷盯着我:

        「你就是会把BOSS打爆掉的那个姊姊?」

        「你会用滑铲吗?」

        「会、会……」我被突击点名,脑子里同时出现三种游戏的C作键,一时分不清哪个是滑铲哪个是卧倒。纱弥拍了拍他们的肩,像牧羊人把两只羊牵回草地。

        客厅乾净到像一张新的笔记本。茶几上放着两个杯垫,杯垫旁边叠着摺得工整的纸巾。冷气的风从天花板慢慢落下,把窗帘吹出一点点弧度。这里有一种「每天都有人在过生活」的味道——洗乾净的棉布、yAn光、还有一点点N香。

        「先喝水,等一下再切蛋糕。」她把杯子递过来,指尖碰到我的时候像凉凉的玻璃。我把杯子放在杯垫上,学她那样,不让杯底出水环。

        我们坐下,谈话像把风扇调到一档,不急不徐。聊学校的每周作业,聊最近的更新内容,聊哪一款耳机听脚步声b较清楚。她听着的时候会「嗯」一声,眼神跟着我的句子移动;轮到她说,她会把事情拆成几段,像把线头一个个拉顺。

        弟弟们端着游戏机蹭过来,嘟着嘴问:「姊姊你们要玩吗?」

        我朝纱弥眨眼:「小小的——只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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