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敲着,隔壁也开始敲了起来。隔壁住的是谁?我不认识啊。好在隔壁也是在敲天花板,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同志,敲得更起劲了。阿祖妈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楼下租客,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哪知道,敲了一会儿,隔壁突然开始敲我的墙壁了。天啦,原来还有见风使舵的变节者!
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去学校上课,迎面就看见阿祖妈朝我走过来。在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阿祖妈已经和我cHa身而过。我听见阿祖妈得意洋洋的嘟哝了一声:「怕波」傻瓜!
我气坏了,我觉得自己完全是被阿祖妈给戏耍和欺负了。正在这个时候,和阿祖妈面对面走过来另一个韩国阿祖妈。阿祖妈殷切的和她打招呼,但另一个阿祖妈恍若不闻,自顾自的走开了。留下阿祖妈一个人立在原地发楞。我想,多半是晚上我和阿祖妈互敲墙板的声音,让周围的邻居都听见了。所以,韩国还是有好的阿祖妈的,不是吗?
从这天开始,房东阿祖妈就不停不歇,孜孜不倦的敲我的天花板。早上敲,中午敲,晚上敲,有的时候半夜也敲!我被阿祖妈折腾得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处於一种疲於奔命的状态。
我觉得这样不行,我得逃出去。我找到我认识的高级班的学长,让他给我找个工打。学长说:「那你做我现在这个工作吧,我马上要回国了。」学长原来在东大门米利来百货商店送外卖,於是我顶替学长为一家米利来餐饮档口的老夫妻送外卖。
这是一间很小的餐饮大排档,四面矮墙壁围成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老夫妻中的nV人就是厨师,男人是老板加服务员。档口只有一张可供食客堂食的桌子,但也很少使用。大部分都是电话点餐,然後由我送到米利来的各个商铺去。
老夫妻其实就是中国人称的个T户,自己做点小生意的普通人。但在我们这些打工的中国人面前,他们老板的架子却摆得很足,时时处处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感觉。
特别是老夫妻中的nV人,悭吝而且刻薄,她会用一把大勺子把热汤热油磕在门上。那个地方正好是外卖打包的地方,所以我感觉她是故意用热汤热油来烫我。我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旧中国的上海滩,就像歌里唱的:「看那老板娘的怪模样。」
本来最开始我只需要在送完外卖後倒一次垃圾,後来,老板娘把白天剩的垃圾也留给我,所以我上一次班就要倒两次垃圾。那个垃圾桶有一人高,搬起来腰都快闪了。
按惯例我上班到淩晨2点下班的时候,老板要提供一顿餐食。一般是大酱汤或者拌饭什麽的,但我吃到大酱汤里面的r0U是臭的。老板娘看我把r0U剩下没吃,朝我大声嚷道:「不吃r0U!为什麽不吃r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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