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公交车遇上大堵车,地震似乎把所有人都震醒了。有的机灵人已经钻到红旗连锁和舞东风里面去买大桶装的水,两只手各提一桶,似乎在说:「早做准备早好!」手机也短暂的失去了信号,无法和自己的亲人联系。这个时候,原始的消息传递方式派上用场,收音机拿了出来。孙静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汶川8级大地震!成华区平安,武侯区平安,锦江区平安!」
我再次路过包子铺,廋老头笑嘻嘻的在装外卖的泡菜,婴儿车毫无变动的停在炉竈旁边。一不做二不休!我闷头走进包子铺,直接走到戴金耳环的老太太面前,对她说:「您是老板娘,所以我对您说,小婴儿这麽放在炉竈边不行!」戴金耳环的老太太态度依然和蔼:「好的好的,但我不是老板娘,老板是他!」老太太指了指站在最外面穿白衣服的小夥子。
我走过去,拍拍小夥子的肩膀:「老板!我直接给您说,小婴儿不能这麽放,您要多留心点,要多注意!」小夥子头也不回的笑起来:「好的,好的。我们注意,我们注意。」我转身出去,到隔壁的化妆品店买了一包婴儿Sh巾,放在婴儿车旁边。我对包子铺里的男男nVnV说:「Sh巾收好!照顾婴儿用心点,小心点,细心点!」
晚上回到家,我再次打通110:「你们还得去包子铺看看,他们一家人都很可疑,一点不在乎婴儿。你们要给包子铺打个招呼,不能这麽带孩子!」不一会儿,派出所警察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还是这件事啊,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维思通用量逐年减少,从最开始的一天六颗,降到现在的一天三颗。虽然头还是像被棉花塞住的,但有了活动的余地,有了思考的空间。牛教授早就离休,他对我的评价是:「显着好转。」现在我开始挂另一位牛教授的号,姑且叫他牛副教授。
牛副教授学霸出身,据说当年的高考分数差不了北大几分。我走进诊室,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牛副教授说:「kevin来啦,好久不见。」我微微起身,向牛副教授问好。牛副教授突然说:「你怎麽翘椅子?这不行。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在闹着玩,一种是JiNg神病复发的迹象,你们家里人要多注意!」
我彻底被吓到,我想不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会被敏锐的牛副教授明察秋毫的察觉。我老老实实的把手放在两腿上,好像刚上小学的小学生在听班主任的训斥。回家的时候,我想,以後再见牛副教授可得注意点,最好什麽都不要动,问什麽答什麽,不然就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晚上下起雨,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雨棚上,发出交响乐一般的声响。「喂,还是我,上午报警的那个人,你们看到婴儿和瘦老头了吗?他们怎麽说?」我再一次拨通警察的电话。那头传来警察轻松的声音:「你Ga0错啦!我去问了包子铺,老头不是他们家的人,只是来买包子的。你可能是刚好在老头买包子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婴儿的。包子铺的人说了,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怎麽好管?」
我心里讶异极了:「我还看见瘦老头在帮包子铺做生意呢!」警察说:「那我不知道了。我已经告诉包子铺的人,叫他们注意点,以後不要让老头把婴儿车停在炉子旁边,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警察的话他们都不停,那真没办法了。」挂断电话,我一头懵!这老头和包子铺到底什麽关系?
早上路过包子铺的时候,我没有再看见瘦老头和那个小婴儿。包子铺里面的人也似乎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的做着生意。到底发生了什麽?难道只是我的一场幻梦?可我真真切切的看见睡在婴儿车里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婴儿看见我替他发声的时候,张开嘴冲我直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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