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爸爸的脸,模糊、遥远,确总是带着酒气和倦意。

        他的缺席像一道无法癒合的伤口,从来没有人真正提起过他。小时候我总以为我跟妈妈只是回去跟外婆住一段时间而已,会有一天回去,直到丧礼那天,看着棺木合上,才懵懵懂懂的明白有些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信纸先生跟在我身後,没说话,只是看着墙角那些褪sE的涂鸦,像在见证一场早就结束的童年。

        厨房里还留着外婆用过的锅铲,墙上挂着褪sE的日历,院子里那盆蓝风铃早已枯萎。天井下的yAn光落在脸上,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每个角落都还有生活过的痕迹,只是没人再回来。

        她把遗书压在外婆房间的梳妆台上。字迹很端正,却也颤抖:

        「妈妈:

        我知道记忆中的你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为我停下脚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天我离开了你会崩溃,但信纸先生说过,你会原谅我,就像他原谅你丢掉他的威士忌一样。

        我有时会想,如果能像威士忌那样,把痛苦封在琥珀sE的瓶子里,时间久了,或许也能变得温润好入口。但现实不是酒,伤口越放越苦。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在了,请不用追问原因,也不用难过。

        就像那瓶威士忌,喝完了,只剩下空杯和残留的酒香。

        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自己。

        只是想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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