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惊醒,屋内仍是一片沉寂。

        窗外,归雁镇的天刚亮,炊烟才刚升起,J鸣犬吠,稚童追闹,彷佛梦中那场火不过是夜半酒醒的虚幻幻象。然而x口的那份灼意,却久久未曾散去。

        我披衣而起,一缕寒意扑面而来,院中那棵老槐正落叶纷纷。身爲一方坐堂大夫,我这归雁镇小医馆本不甚起眼,然数年下来,凡镇中小吏恶徒、寡妇孤儿皆曾受我诊治,不觉竟也积下几分人缘。更因年少习过一二武艺,遇上些难缠不讲理的,亦非束手之辈。久而久之,便连镇口的几个泼皮也不敢随意乱闹。

        今晨却觉天地尤静,像风未起,雨yu来。

        屋外春寒未散,晨雾如练,缭绕在归雁镇青石小巷之间。院中桂树尚未cH0U芽,枝头却已有几只早起的画眉跃跃yu飞。

        “你家大夫今日还没醒?”

        柳夭夭掀起门帘,腰肢一斜,靠在药铺前廊的朱柱上,右手拈着一枚果脯,一双桃花眼轻挑,笑意不怀好意。

        她穿着一袭银白纱衣,腰间缀着青玉流铃,步履轻盈,裙摆飞扬,如狐步游云,随意中自有三分傲然。肤如白瓷,眉眼如画,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笑中带俏,媚中藏锋,彷佛天生就是爲搅乱世间风云而来。

        “你这麽早来,就是爲了取笑他?”院中传来nV子柔和的嗓音,带着一丝嗔意。

        林婉端着一盘煎好的药糕走出内堂,衣着一如她的人,清素而不失规矩——她身穿月白褙子,绣着极淡的兰纹,衣袖以云缎收口,腰束素带,鬓角用一枚冰种碧簪束着,既显得温婉清雅,又无丝毫多余的矫饰。她走路极稳,脚步声轻如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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