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踏入仁寿g0ng,便听得章慈太后一声冷喝:"还不跪下!"
兰泽顺从跪地,默然不语。
章慈太后怒道:"你自陈何罪?是不勤政之罪,还是纵容外戚之罪?你可知罪己诏何时该下?往日教你的,都忘g净了!”
"母后明鉴,"兰泽阖上眼帘,缓声道,"事已至此,儿臣唯有下诏罪己,御史们已经弹压不住,若再杖杀领头之人,只怕民怨沸腾。"
"好!好个有骨气的皇帝!都是母后的不是?"章慈太后凤目含霜,连连冷笑,"兰泽,你若不惩治那些御史,难道要纵容他们闹到邀月g0ng里?今日你退一步,明日就有千百人跪在g0ng门外Si谏,这口子万万开不得!"
兰泽x中悲怆,她明白太后所言在理,可即便杖毙御史,终究于事无补。
"那罗向贤一案,母后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是按律严惩!"章慈太后猛地拍案,"你且记住,为君者若没有雷霆手段,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便是最大的过错!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太过讲究那些风骨,固执己见!"
话音未落,那道罪己诏被狠狠掷于地面。
“朕以寡德,嗣守鸿业,仰承先帝之遗训,俯念苍生之疾苦。然即位以来,政多阙失,天变屡彰,以致黎元困苦,J宄横行。此皆朕之不明,不能统御万方,罪实在予。”
“近查浙江司道奏报,罗向贤戕杀民命、霸占田产一案,原拟斩决,讵料法司受赇,竟以Si囚代刑,致凶徒远扬,复毙商贾二命。朕不能明察秋毫,使魑魅横行,此朕之罪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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