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笑得耳根通红,连连摆手:“你们这些小崽子!一个个不怀好意!”
玩笑话说完,祁瑾才说:“那nV孩无父无母,连个名字都没有,我没见过这样的可怜人。她的顽劣,是因为没有人教,可骤然有人出面也不好。循循善诱,也许对她是最好的。”
岁末将近,榆关镇一夜雪后,瓦脊皆覆银霜。街巷张灯结彩,门楣下挂着新裁的红绸,寒气里却有热油与酒曲的香气相互缠绕。
书院今岁依例举办迎新诗会,士子商贾、乡绅官役皆可入内,一来雅集抒怀,二来为来年讨个好兆头。祁瑾的酒铺自开张后,清冽之名渐起,山长特意差人来请,点名要用他家新酿的冬曲。
管家早早把几口青瓮抬进书院后院,瓮口以蜡封缠绳,寒气中仍隐隐拔出一缕清甜酒息。按理说,他一人出面即可。
谁知山长亲自到门前相迎,笑言:“既用其酒,何妨请其人一同入座。”
祁瑾遂只得同往。
书院大堂铺了新席,烛火分列如星。
雪sE从回廊倾入,映得堂中人影清晰。祁瑾一身素青,衣襟与雪光相映,步入席间,神sE温和,不与人争一言。
山长击木为节,道:“今岁主题,仍是‘迎新’。有愿赋诗者,不拘古今T。诸君但请。”
堂上便有士子起身,或Y咏“梅破雪心”,或诠释“除旧迎新”,辞采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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